妻子在隔壁被操时，我一无所知！【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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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隔墙有耳
搬过来一年多，方明才开始留意起隔壁这户人家。
起因是一个周末，出门倒垃圾的他听到了隔壁的做爱声。
两家的门成直角，相差两步的距离，如果两家有人同时站在门口，不小心的话，肢体相碰看上去是免不了的。
但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方明一直就没见过这户有人进出。
他问老婆，说没见过。
问女儿，说见过一个男的，看见过二三次。好像是来送东西的，每次拿着很多袋子，看着比她大不了几岁。
这个小区是由七八幢楼组成，方明这套房是两室一厅。
买下这套房子的时候，总价是六十万，现在已经升值至一百八十万。
方明庆幸万分，这是他人生中迄今为止最大的一项投资增值。他有过真正的投资吗？方明也明白这仅是歪打正着而已，但也照样掩不住他的心中的得意。
客厅里有大大的落地窗，出去是宽敞的阳台，他家在六楼，站在这里凭栏远眺是看不到多远的地方的，望见的全是高高低低的楼房，灰白色为主，加上密密麻麻的方格格玻璃窗。
值得观赏的只有底下小区的花园，块状齐整的草坪，高低错落的树，弯曲孤寥的小道，至于对边上的几家窗户。
因方明家的客厅阳台是往外凸出的，而在它左边，有三户人家的阳台窗户是凹进去的。如果从空中看的话，就是阶梯形。
方明家的在上一格，那几家就在下一格。
所以方明如果站在阳台上，头一扭，就很容易的窥见隔壁那几家屋内的部分范围，尤其是隔壁的那家，如果窗帘是拉开的，那他们家客厅里的状况是能够看到很多的。
可是方明从没见房里开过灯，里面永远黑乎乎的一片。
没人居住，为什么又不租出去？难得一见的那个男人又是来干什么的呢？
方明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后来工作一忙，就没放在心上。
当听到隔壁的做爱声时，方明先是惊讶，后是好奇，最后忍不住窥探，站在隔壁这户人家的门前，静静听了听。
“啊啊…草死我…草死我…用力啊…啊…好爽…”一个沙哑的女声断续哼叫着，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放纵。
方明愣了一下，竟觉得这声音无比熟悉。
深红色的入户门给人一种安全、厚重的感觉，导致方明第一时间听的并不真切，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忙将耳朵贴到门上。
可呻吟的叫喊随即被一个略显粗鲁的男声覆盖，“叫啊！再他妈叫大声点！说自己是不是骚逼！”
隔壁屋内有种细小而濡湿的声音，啪啪的节奏清晰可闻，方明几乎能脑补出两人的姿势——应该是后入或者是男人抱着女人大干着。
如猫爪挠心，方明越想听女人的呻吟叫声，却偏偏听不到，好似那女人的嘴从刚才就被堵住，又像是死死咬住唇齿不出声，只剩下低沉的哼喘声。
末了两人好像进了卧室，声音再也听不见，徒留方明提着垃圾呆呆站在门外。
方明是大学的副教授，四十出头。
自大学毕业留校已近二十个年头，他一步步熬到了管理层，不高不低，拥有足够的信任与权威，却也陷在一种不进不退的处境里。
他向往机会，但也许是人过中年，现在他越来越多的期望今后的生活安稳平坦，期求在未来的生活里不再出现自己无法承受的暗礁险滩。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比平平安安更重要的呢。
再说到婚姻生活，好像有些美中不足，不能称之为如意，可以称为过得去，但也有过不去的。
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恋爱结婚了，妻子是他高中同学，大学校友，陪他从校服到婚纱。
两人早早有了女儿，他仍能记得妻子当年与他相爱结婚时的样子。
但现在很多时候，他已很难将那时候的那个新娘与今天的这个妻子联系在一起。
在他看来，那几乎就是两个人。
并非过去的那个新娘不再漂亮，而是妻子，就是妻子。
两人很少对话，也没有实质性的交流，除了周六周日，每天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能说上话，无非也就是些吃饭女儿父母的事情。
而到了周六周日，睡觉看电视又占了大部分的时间。
关于做爱，也已经很久没有了。
五个月还是六个月？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到哪一天会是尽头？有尽头吗？可恨的是睡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是天天的事，每天要睡。
而做爱却不行，既是年纪的增长，也是对妻子新鲜感的消退。
每一天，在那张大床上，他们背靠背，闭上眼睛，费力地感觉着边上人的动静，慢慢地、筋疲力尽的进入混乱的睡眠。
就这样，方明先是无奈，后是习惯，直到认为妻子已进入梦乡的时候，他才爬上床睡觉。他在厅里看电视读报，站在阳台上抽烟眺望，打发这睡眠前的几小时。
而刚才隔壁女人呻吟的一瞬，方明竟以为听到了妻子的呻吟声。
是幻听吗？
可是妻子今天却是没有在家。
隔壁老王的故事听了太多，导致方明一下子就起了疑心病。他愣了好几分钟，却没有感到门后再有任何动静。
他知道不能让人察觉出自己正在盯站在别人家门口，他终归是个要脸的教授。
不得已，他返回屋内。后来半个小时，方明坐在饭桌前，竖耳听着门外隔壁是否有开门的声音传来。
终于，他等来了开门声。几秒钟后，他拿着未扔的垃圾，也开门出去。
男子听见开门声，下意识扭头看来。
两人视线相遇，男的先显出笑意，方明也点头微笑。
那男子身躯高壮，半袖下的古铜色皮肤透着一股粗粝野性，较为紧身的牛仔裤很好地勾勒出了他的腿部线条，不难看出充满雄性力量感的弧度。
相貌不算丑，却也与英俊无关，眉宇间缺乏成熟的沉淀，让方明下意识断定，这男人也就二十三四岁。
看着他大手抓着个黑色垃圾袋，一人走向电梯，方明就把垃圾袋放在门口，回转屋里。
等听到电梯已经启动，方明才又开门，从楼梯下去。
单元门里，他看见那男的转弯的背影，方明躲在单元门后，看着他的动作。
有辆车哔哔叫着，闪出灯光，男人在车前停住，左右瞄瞄，拉开车门。
等到他把车开走，方明瞥见那个垃圾桶，盯了片刻，走过去，掀开盖。
有一黑色大袋，很明显，是那个男的扔出来的。
桶内涌出一股恶臭，方明扭过头，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便手解开那袋垃圾。
里面是各种包装纸饮料瓶——有饼干、巧克力，矿泉水橙汁什么的；还有吃完了的饭盒，一摞，不少的一次性筷子，一大堆湿乎乎的白饭，牛奶盒酸奶罐，用过的纸巾废报纸，以及五六个沾着乳白浆液的避孕套。
方明手一松，快速转过身，盖子在他身后发出啪的一声响。
那女人还在屋里？那这男人开车去干什么？女人已经走了？不可能啊，自己不可能听不到动静的。
方明的感觉越来越奇怪，想要看到什么的念头也更加强烈了。
这样想来想去，他倒有点紧张起来。
也许里面的女人和那个男人差不多年纪，或者会更小，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妻子吧，这样的年轻人偏爱少妇吗？
方明带着满肚子疑问回到楼上。
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等着吧，这个想法让方明迟疑了下，他走到隔壁门前，抬手敲了敲。
令方明意外的是，门后立刻就有了回应。
“是有东西忘带了吗？”
开门的一位姑娘，二十来岁，漂亮得让人晃眼，尤其是身材，高个，乳房很大，紧紧地绷在小小的T恤里，招摇得没法让方明不去看第二眼。
女孩愣了一下，声音有些软糯道，“请问…你找谁？”
为了不吓着女孩，方明露出准备好的和善笑容，解释道，“你好，我是住隔壁的，是这样，去年我搬家过来得有点匆忙，有些装修一直没做，这几天要施工了，动静可能不小。我一直以为隔壁空着，今天才知道有人，所以赶紧过来提前说一声，怕打扰到你们。”
他不确定那男人或者男孩和这个女孩的关系，所以说得委婉，又为自己有此机智得意。
也许是最害怕的情况没有出现，方明一下子轻松起来，连念头都有些放飞。
那个男人看起来就是个粗鲁的，但是这个女孩看外表不像是个骚浪的，反倒很端庄大方，真想不到她能发出那样的叫声。
这样念头一起，方明竟感觉心头有些火热，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是平常身份端着，不敢放纵自己。
“哦，没什么，我们不住这边的，平常都在学校……。”
“啊，你们是学生啊？”
女孩的解释让方明眼睛一亮，刚想借口再聊，就听女孩抱歉道，“那个，我现在在做饭…”
“哦哦，好，那打扰了。”方明知趣的结束了对话。
他回到屋里，坐在客厅沙发上，轻轻给了自己两耳光。
方明呀方明，你这一天天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竟会想到妻子给你带绿帽？
方明有些想笑，自己真是闲的发慌，居然脑补出了一出龙门阵。
隔壁明显是对学生情侣，偶尔在这套不知道是新房还是旧居的地方鸳鸯戏水一下。
方明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闷在身体里的一股气，似乎也在慢慢地释放出来。
就在这时，门啪嗒一声开了，妻子回来了。

第二章 妻女
方明的妻子叫杨倩。
她身高一米七二，不胖，很是清瘦，留着典型的事业型女强人标配的中短发，颧骨高、面颊瘦，乍看之下，整个人都透着股冷傲疏离。
若是单论脸型骨相，杨倩绝对算不上顶尖美人。
可她生就了一双桃花眼，眼神很亮，看向人的时候神采飞扬，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撩人风情，犹如画龙点睛，教人一见便难以移开视线
年轻的时候，方明就是被这双眼睛所俘获。
“一个人坐这发什么呆呢？”
进门的杨倩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些烟嗓的低沉磁性。
也不怪方明多想，杨倩这嗓音和隔壁那女孩真是太像了。
不止声音，两人连身高都差不多。可惜，就是饱满的胸部略输隔壁女孩的那对豪乳。
先入为主的被绿观念导致方明现在才有空思考，隔壁女孩应该是被肏的舒爽，或者是叫喘的时间长，导致声音沙哑。
而杨倩不同，她出身富贵，人也聪明，连上学都是跳着念的。
方明上高一的时候杨倩还是初中，等到到他高三的时候杨倩已经成了他同班同学。
也许是父母过高的期待，也许是跳级后接踵而至的环境变化，也许是高考的压力，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焦虑紧张的阴霾中，导致声带出了些问题。
幸好发现得早，未曾恶化成大患。
饶是如此，她的嗓音也染上了几分沙哑。
在床上，方明从没听杨倩说出什么草死我这种粗俗的话语，甚至连大声叫床的次数都很少。
这并非方明不给力，而是杨倩骨子里保守。她是典型的乖乖女，上学时没做过弊，没逃过课，没打过架，被礼仪规矩，家庭教养束缚的死死的。
两人高考后就确定了恋爱关系，但直到领了证才有了夫妻之实。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两人做爱，杨倩连灯都不让他开，姿势更是固定传教，天知道方明做了多少杨倩的工作，就是希望她能在床上放肆些。
越是细想，方明就越无法将杨倩与隔壁对上号，心里再度暗骂自己是个蠢货。
他不想让妻子瞧出自己反应过度与隔壁上演了一番追踪大戏，忙道，“没什么，就琢磨着要不要把阳台装修一下，你这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杨倩边放下手包边道，“装修？是打算为自己的养老生活做准备吗？”
知道妻子是嫌弃自己没上进感，方明也不争辩，只道，“哎呀，嫌弃我老是不是？”
由于跳级的关系，杨倩比方明小几岁，再加上她家世优渥、懂得保养，工作也不累神，整个人远比实际年龄来的还要年轻。
相反的，方明却已经有了发肥秃头的迹象。
“没有嫌弃啊？你本来就是老方啊。“杨倩拖了个长音，补道，“难道要我喊你小明吗？”
方明刚想回嘴，却被妻子的穿着吸引。
她一如既往地精致，一件远山蓝的飞袖衬衫，下半身是米白色包臀裙，打理得一丝褶皱也无。
胸口前解了三颗扣子，露出一段白皙的颈部肌肤，该遮的部位遮得严实，却又仿佛呼之欲出，撩人而不露骨。
这一瞬，方明脑海中不由闪过隔壁女孩那紧绷在T恤下的大胸，那反差的叫声，欲望顿时如潮水般在体内重新涌动。
“嘿，我现在就让你看看小不小。”
方明作势欲扑，谁知杨倩更快一步。她有些严肃地摆了摆手，“别闹了啊，快做饭吧，一会丫头回来了。”
环境总能悄然塑造一个人。
大学毕业后，杨倩凭着家里的助力，顺利进入银行系统任职。
她有才华，有背景，没几年就站稳了脚跟，适应了社会这个大染缸，明白了职场的勾心斗角。
如今杨倩虽没进入高层，但也负责风险管控这种要职，严肃起来的话语也不免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不复年轻时乖乖女的模样。
妻子一本正经的模样，让方明的冲动顿时泄了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不喜欢她这种没有情趣的样子，但也知道这是她性格使然。
没多说什么，方明去到厨房生火做饭。
方明一米七六，不胖不壮，很是斯文秀气，他年轻时也算是根草，但论家世背景，只能算小康，与杨倩这种富贵家庭比不了。
青春的爱情最纯粹。
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性格开朗健谈，长的不差的方明追到杨倩也不是什么怪事。
因为失声事件，杨倩的父母担忧杨倩，便让她在本地上了大学，而被她俘获方明自然也跟随着她的脚步，并未去往远方。
方明从不认为自己是凤凰男，但一路走来也确实得了丈人家的实惠。
因此，方明对家庭很负责任，不嫖不赌，并主动承担了大部分家务，女儿出生后，更是把教育孩子的重任全部揽在肩上。
就这样，一揽就是十多年。
“你这出去和沈静逛了半天商场，怎么也没买几件衣服回来？”做饭中途，方明有一句没一搭的和杨倩聊着。
“你也知道，沈静只喜欢在网上下单，逛街纯粹是为了试试衣服的版型，好做对比，我要买了，她要面子肯定也买。”
杨倩性子清冷，既不屑于与同事谈论八卦，乱嚼舌头，也不关心别人的家长里短，虽然情商在线，但工作养成的审慎冷静也让她朋友不多。
沈静算是她不多的同事兼好闺蜜。
看到杨倩去冰箱端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开了电视追起剧来，方明也没再多聊，安心做起饭来。
饭菜上桌时，天色已经黑透。
女儿方婉进门的时候，方明正挂好围裙洗完手。
他把炒好的菜从厨房慢悠悠端到餐桌上。方婉还未长开，身量比较娇小，方明不得不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生怕她营养跟不上，继承不了两人的身高。
过了暑假，方婉就升高三，方明换房子也是为了她明年的高考。
这个小区离她学校近，走读起来也方便，谁知赶上房价暴涨，搞得他现在都有点想再投资几套房了。
吃饱喝足，杨倩自顾自洗完澡进了卧室，方明问了问女儿补习的情况，又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
不知怎的，他突然很想知道隔壁在干什么？
那个年轻男人回来了吗？小情侣这么年轻，应该还会做爱吧？
想到这里，走到阳台窗户处的方明一时失笑，会不会一开始就是自己想要窥视别人隐私的心理在作怪，所以脑补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情节。
只是令他失望了，隔壁窗帘半遮半开，纹丝不动，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人出没。
方明有些失望地在阳台上来回走动，一会盯视着隔壁那扇窗户，一会又回过来，装着欣赏楼下的花园，他担心有谁在黑夜里观察他，注意到他正在对隔壁的那家人家感兴趣。
好奇或者可以说是某种兴奋正在方明体内缓慢提高。
为什么会兴奋呢？方明自问，是和猫儿叫春一样的本性，还是那大胸女孩带给他的反差？
方明一时也想不明白。
为了不让妻子察觉出不妥，方明关掉电视，走进卧室，令他意外的是，妻子居然睡着了。
今天睡得真早啊，方明感叹了一句，看来女人逛街也是会累的。
不过这样也好，方明又走出卧室，来到阳台。
家家户户的灯光射出来，小区花园的半空中呈现出迷蒙的暗夜。借助于这些亮光，方明能清晰地看到那深色的窗帘。
他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隔壁未被窗帘遮住的窗户处缓慢放大。
通过手机，方明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房里，但他没有看到那间客厅里有任何一件陈设家具。
好像是空无一物，一间空房。墙面是白色的，地面是灰色的。
难道只在卧室放了张床？这个房子就是拿来艹逼的？
真是会玩。
方明想起那个大胸女孩说的话，他们平常在学校，看年纪应该是大学吧？不会是高中吧，附近只有女儿这一所高中啊。
新的疑惑充斥着方明脑海，让他很想知道隔壁男女的情况。
可惜方明看不到隔壁主卧的情况，按照房型布局。
那间房的窗户向北，他只有跑到楼下才能看到那扇窗户。
像是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方明觉得自己有事做了，那就是观察隔壁的这对小情侣。
之后的一段时间，晚饭后，睡觉前，方明常常站在阳台里望着这家黑夜里的窗户。
周六日的休息，他也花很多时间去窥望倾听隔壁屋内是否有人活动。
每一次，直听到电梯上来的声音，他才匆忙离开，躲进家门。
可惜，除了最开始的那次，他也没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那间主卧的窗户他上下班每次路过，也都抬头望一眼，同样的深色窗帘，一次也没见到拉开过。
他连两人一般什么时候来？来了呆多久都没搞清楚。
一天天没有东西可看可听，方明的耐心和好奇也随之收获的失落消磨殆尽。
直到，一次意外的来临！
【基本上这个短篇里三个女人都已经出场，内容上我更多的是以侧写为主，以隐奸为主，以方明不知道妻子出轨为主，不太确定要不要写方明和妻子的肉戏，以及要不要写方明看到妻子出轨的过程，所以有看的读者老爷给个反馈。】

第三章 意料之外的窥见
意外来自于一个周二。
方明上午讲完课，开了个教研会后，整个人就有些恍惚，集中不了注意力，脑袋也有些晕沉。
人到中年，身体总爱在不经意间闹些小脾气，方明也已习以为常，不再像年轻时那般大惊小怪。
他去到校医务室，找到值班的医生测了测。
和他预想的一样，有些发烧。
虽然酷暑已退，但他最近总爱在阳台上迎着夜风窥探隔壁，想来因此有些着凉。
方明拿了些药，给助教交代了下午的课，安排好手头事，便早早驱车回了家。
他揉着额角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古怪的气味便隐隐钻入鼻腔，像是潮湿的霉味混杂着什么说不清的湿腥气。
空荡荡的屋子有些凌乱。
方明吸了吸鼻子，也许是感冒的缘故，鼻腔不是很通顺，嗅觉如裹了层棉絮，让他一时分不清这味道是自己生病产生的错觉还是屋子未曾通风的缘故。
他皱了皱眉，走向阳台，拉开落地窗，一阵微风夹杂着小区花园的草木气息涌入，这才让方明鼻端的感觉好了些。
方婉刚开学，杨倩忙着银行的工作，整个家只剩他一人，方明便想吃过退烧药回屋躺一会。
谁知，就在他转身的余光一瞥间，竟捕捉到了一幕香艳至极的景象。
惊讶如电流般窜过全身，让方明直直僵在了原地，连心脏都像是翻了个，漏跳了一拍。
方明从没有在工作的日子特地回家守株待兔等待隔壁的动静，他连这样的念头都没有过。
猜测窥望隔壁房里的情况不过是吃饱喝足后的无聊消遣，一种中年人用来填补空虚的闲适癖好。
虽然他也承认，这种好奇心在日复一日的积累中，陆续蜕变为一种隐秘的窥探瘾。
但方明还是没让这种瘾头打乱生活的节奏，尤其是在一天天没有东西可看可听的情况下。
然而，这次不同。
方明看见了隔壁房间里的那对情侣。更准确地说，他终于撞见了这段时间里，他一直窥探，却一直无缘得见的一幕。
隔壁的深色窗帘依旧是半遮半开，而在半遮的窗帘后，一对未着寸缕的男女，正以一个特别古怪的姿势紧紧结合着。
之所以说是古怪，是因为方明一时竟分不清这究竟是个什么性交姿势。
虽然两家的窗户阳台呈现凹凸阶梯的格局，但从方明的视角看过去，只能捕捉到那个他在楼道里匆匆遇见过的年轻男子。
不，应该是男生才对！
想到大胸女孩的话，身为教授的方明不由自主地为他冠上了一个贴切的称谓。
这男生背对着方明踩住地面，双腿大大分开，膝盖微曲，上身微俯，像不断挤压的弹簧，整个腰胯猛烈地抽插着身前的女孩，节奏透着原始的野性，蛮横。
宽阔的肩背如铜墙般挡住了方明大半视线，让他无法仔细看到他见过的大胸女孩。他只能看到女孩白净修长的小腿，俏美娇秀的脚部，在空中无助地晃荡着。
两人像是站立后入的变体，又像是男生通过双臂悬空托举，如小孩把尿般将女孩整个身子端在怀中，疯狂地大干特干着。
仿佛这不是床笫间的私密，而是某种大胆的表演，挑战着体力的极限。
这个瞬间让方明感觉自己浑身烧的厉害，体内有股无名火直直窜入头颅，连耳膜都嗡嗡作响。
平日里那份斯文教授的矜持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一股混杂着羡慕与燥热的冲动，在体内悄然翻腾。
他感觉到自己硬的厉害。
这种坚硬让他有种回到了年轻时候的错觉。
方明想到了和妻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那时他还不算有经验，在床上只会笨拙地去摸她的胸，舔她的乳头，他记得妻子的呼吸一直在他脖颈上打转。
虽然妻子最后阻止了他进一步的探索，但方明依旧忘不了那天亲密接触时，自己的鸡巴直挺挺杵在她小腹上的感觉。
方明深吸口气，知道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
他像是做贼般缩进自家的落地窗后，只探出上半身，屏息凝神地观察着隔壁，生怕发出一丝动静，惊动了这对小情侣。
隔壁半遮的深色窗帘如一层薄薄的屏障，巧妙挡住了对面楼宇可能看来的窥视，而未遮的那一半，又让午后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满空无一物的客厅，给正在进行原始活塞运动的男女披上了一层光。
如果不是方明借着阶梯阳台的微妙错位，从这个独一无二的侧角窥见，绝不会有人察觉到这对男女的隐秘动作。
这对小情侣，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自己工作日会在家吧。
果然是年轻人呀，方明在心底暗叹，竟敢在光天化日下玩得这般忘形，倒是便宜了自己一饱眼福。
在网络日益发达的今天，像方明这个年纪的中年人，无论如何宣泄欲望，都很在意安全——或者说，渴求一个密封的、不被打扰的堡垒。
毕竟，一旦被人偷拍，曝光发在网络上，不知道会招来多少麻烦，更别提这般疯狂放纵，简直是自毁前程。
联想到此，一动不动的方明这才如梦初醒般掏出手机，对准隔壁。
他性奋地点开录像模式，恨不得将镜头拉到最大，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虽然手机画面随着方明手部微小的抖动而晃得厉害，隔壁落地窗的阻隔也让影像有些模糊失真，但方明依旧从拉近的镜头中捕捉到了更多的细节。
和那天在楼道里的匆匆一瞥相比，方明觉得此时的男生更加狂野，好似完全褪去了衣衫的伪装，彻底展露出了本性。
他臂膀处的肌肉在抽插的动作中微微鼓起，像绷紧的钢缆，汗珠在有力的古铜色脊背上滚落，臀腿部间布满肌肉线条，透着一种原始的、无法抑制的性张力。
而大胸女孩的美脚也不时悬空甩动，白皙的脚踝泛起潮红，偶尔死死蜷曲的脚趾更是证明她此时此刻有多享受。
明明听不到一丝喘息或低吟，也没有岛国视频来的清晰美观，看的更多的是男生抽插耸动的背影。
但就是这样，方明还是挪不开眼。
一切都是那么生动、那么赤裸，那么直白真实！
而越是看，方明就越发现自己刚才的断定有误。
若是男生单纯抱着女孩悬空后入，他应该能在男生肩头脖颈处看到女孩不时摇头晃脑的凌乱发丝。或者说看到女孩会因为悬空而本能向后伸出、需要把住男生臂膀作为支撑的纤细手臂。
可他的视线里，却只有女孩修长的小腿从男人分开的双腿间无力坠落，像两条柔软的丝带，在每一次激烈撞击中颤抖着。
好像这个性交姿势是女孩下蹲后，用双臂从腿后穿过膝窝，蜷缩成一个紧致的弧度，然后男生才把女孩贴紧抄起，抱入怀中。
越是细想，方明越觉得是如此。
那男生的手臂应该是夹箍住了女孩的大腿，然后借用胸腹把女孩脊背抵住裹紧，最后用双手合扣住了女孩的双手，这样才能固定出这高难度的姿势。
若非这女孩腿长，自己怕是连这点腿部风景都看不到。
可惜没有验证的方法。
方明只能在这种半真半假的遐想中煎熬着，胸中一股嫉妒的羡慕悄然翻涌。
他暗骂这男生暴殄天物，居然放任女孩那对招摇的豪乳去挤压膝盖，而不是肆意把玩、揉捏成各种形状，真是罪过。
看了十多分钟，录了好几段视频的方明手都有些酸涩，而隔壁的男生居然还是保持着一个频率打桩不停。
年轻真好啊！
方明嘴角有些苦涩，换作是他，怕不是抱都抱不起这个大胸女孩。
怪不得这对小情侣是把头脸面朝着客厅里面，这姿势本就插的深插的紧，要是面朝着窗户，凭自己最开始听到的动静，绝对会有呻吟声泄露在阳台附近吧。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两人真转过来，一眼就会发现自己在偷窥，那该多狼狈，多尴尬。
越是这样想，方明竟越生出一种恶趣味的期待。
他期待两人能发现他，反正自己又没损失，只不过多了一段心跳加速的回忆。
现在的年轻人都开放，说不定还会邀请自己加入，来个更刺激的三人行呢。
只是方明的恶趣味显然没法满足，又过了几分钟，他看到男人一条粗壮的手臂忽然下滑，牢牢把住女孩的腰间，好似在用力调整着角度，确保两人依旧紧密结合。
方明的心猛地一紧，他以为男生射了，忙在屏幕上胡乱一划，收起手机。
谁知，男生只是换了个姿势：
他腰身沉蹲，身前的女孩好像也熟稔地随之趴伏在地。
之后男生完全松开双手，搂报住女孩的两条笔直大长腿。
然后在方明的窥视中，那男生再度微屈着膝盖站起，于腰腹架住女孩的两条笔直大长腿，像是推着独轮车一样挺动着腰胯。
他不累吗？
这一老汉推车看的方明目瞪口呆！
还未细想，就看到男生把女孩往客厅内里推去，那动作流畅得像日常散步，而不是草逼做爱。
方明一愣，忙小心侧移几步。他突然想到，这个姿势，他一定能拍到女孩的那对豪乳和高潮时表情。
走到阳台，方明踮脚伸长脖子想继续观看。
谁知，他只看到女孩一截白皙的颈后，和被她撑在地上当做车轮匍匐的手臂，随之视线里就只剩下空荡的墙壁，和两人一闪而逝的腿部轮廓。
如一场好戏卡到了高潮，方明顿时不是个滋味。
他忙走到屋门，轻轻打开，把耳朵贴向隔壁的深红色入户门静听。
令他失望的是，什么都听不到。
小区住宅终究不是公寓酒店，厚厚的承重墙将一切私密吞噬得干干净净。
如果不是贴着门做爱，根本察觉不到内里的动静。
不死心的房明反反复复徘徊在阳台和门口之间，一会儿趴在窗边眯眼搜寻，一会儿又蹑手蹑脚地贴门倾听，期望有所收获。
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爱声，脚步声，连两人出门的动静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拉长了阳台的影子，方明直硬的欲望也不知何时退去，他颓然坐在了客厅沙发上。
明明自己已经见过了那个男生，见过那个大胸女孩，也看到了想看的东西，为什么还会有不满意，不舒服的滋味呢？
方明自问了一句，揉揉太阳穴，随即暗叹了口气。
自己也是个不知足的家伙啊。
吃到了好吃的东西，自然也会想吃更多的好东西，直到腻了才行。
看到了想看的，自然就幻想着能看到更多。
比如那男生如此生猛打桩，方明很期待那女孩高潮该是个什么表情。还有和她那软糯声音相反的呻吟声，方明更是想多听几次。
甚至不只是期待，方明竟然也有一亲芳泽的龌龊念头。
自己虽体力比不上那男生，但自己好歹有钱有地位有头衔，怎么都强过一个在校生吧？
这个想法如毒蛇般刚一冒头，就被方明猛地掐灭，他甩甩头，暗骂了自己一句：无耻，这种有辱斯文的念头都会出现。
方明拿出手机，翻找出刚拍的几段视频。
令他意外的是，看着视频，刚才汹涌的热血再也寻不到踪影。
手机视频里，一个强壮的男生疯狂地打着桩，模糊的背影耸动不休，却因无声而显得格外冷冰。
方明觉得他更像是在猛干一个飞机杯，一个鸡巴套子，女孩的腿如道具般晃荡，带不来任何观感享受，只有一种空洞的粗鲁。
现实与影像终归是不同的。
人眼收到的信息，是五感反馈给大脑的层层沉浸，而视频反射进人眼的，不过是扁平的像素…
特别是方明也不爱好摄影，对于自己拍的这种没声光，没角度的视频，看起来竟如同嚼蜡，一点意思也没。
方明犹豫片刻，想删掉视频，免得哪天手滑点错、误发出去，想了想，又觉得留着吧，毕竟也算是个纪念。
方明和妻子虽没互查手机的习惯，但他也不想被妻子看到这种东西。
他把视频存进文档深处。
也许是兴奋劲一过，身体反而更累了，本就不舒服的方明揉揉发胀的额角，去往卧室躺下，暂时没了继续关心隔壁情侣的念头。
等到他醒来，天色已经黄昏。
客厅的灯亮着，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饭菜香。
方明有些意外地走出卧室，他看到妻子杨倩正在厨房忙碌。
她穿着清爽的浅绿色长袖连衣裙，系着围裙，身材清瘦而匀称，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神情专注地切着菜。
看着她略显生疏的动作，倚在门槛前的方明竟有些出神。
他感觉今天的妻子格外动人！
虽比年轻时少了些婴儿肥，马尾也变成了利落的中短发，但还是那么明慧有气质，身上也带了些这个年纪的风韵优雅，不再是少女的青涩懵懂。
是自己太久没这么静静打量过她了吗？
是啊，方明想，自己最近也真是着魔了，竟沉迷于窥探隔壁那些不相干的隐私，险些搅乱这来之不易的平淡生活。
方明走上前，轻轻揽住妻子的腰肢，那熟悉的触感如旧日恋人般柔软。
可是方明早已无了年轻时的冲动。
和妻子失去激情的时候，他也曾疯狂找视频提性，从岛国到欧美，又从欧美转向国产，当阙值越来越高，连一些SM或多P猎奇风格的影片都挽回不了新鲜感的缺失。
屏幕的幻影终究填不满床上的冰冷。最后，方明也只能和多数中年人一样，泡枸杞，吃补品，兴致来了吃颗药，强行维持那点机械的义务。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倩没有转头，沙哑的嗓音带着惯有的磁性，“下午不是有课吗？怎么还在家睡起觉了？”
“有些着凉了，就提前回来了。”方明笑了笑，将下巴搁在她肩头。
她的颧骨线条很是精致，方明默然想到要是妻子下午也在家该多好。可惜，除非现在隔壁小情侣再在他面前演出活春宫，不然自己绝对硬不起来。
杨倩手中动作一顿，从方明怀里转过身，关切地上下打量着他，“没事吧？吃药了吗？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小心自己。”
她的手掌自然而然地覆上他的额头，凉凉的指尖如解暑的清泉，方明的心头一暖。“吃了。”他说，“我来吧，你歇会儿。”
他想顺势接过妻子那把切菜刀，谁知妻子推了推他的胸口，嘴角弯起一丝嗔怪的弧度，“你快再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呢，饭好了叫你。”
这一刻，方明竟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他没有再说，又再度搂住妻子，静静体验着这种温馨。
之后的几天，方明试着戒断这种窥探隔壁瘾头。他刻意避开晚饭后的阳台闲逛，强迫自己多加关注女儿的学业。
他告诉自己，这份好奇若一发不可收拾，或者被人发现，教授的颜面、家庭的稳固，怕都将化为乌有。
谁知，就在一切重归轨道时，女儿方婉的一个消息，彻底将方明平静的生活推进深渊。

第四章 引狼入室的开始
方明的生活仿佛小区里的路径，弯曲却始终在原地打转。
学校和家就如两个固定锚点，牢牢拴住了他的一天。
日复一日，循环往复，如钟摆般精准而乏味。
又一个周五的黄昏，细雨如丝，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城市的脉络。
从一场冗长学术会议中解脱出来的方明，早早驱车赶来市一中接女儿放学。
市一中在本地声名显赫，承载着无数学子与家长们的企盼。
暑假过后，升入高三的女儿，也如一条隐形的枷锁，悄然勒紧了方明的心弦。毕竟，再前一步，就是命运的岔路口。
方婉学习不差，虽然不是妻子杨倩那种跳级的天才，但也稳居学校前列。
对于这个唯一的孩子，方明可谓视若珍宝。
方婉出生之后，一直都是方明在照看，半岁左右他给女儿做辅食，一岁左右他教女儿说话，带走路，两岁左右他每天晚上讲故事哄她入睡。
上了学后，女儿的功课也都是方明在悉心辅导。
所以方明盼望她能翱翔更广阔的天地，拥抱更璀璨的未来，去看看那些他未曾看过的风景。
相比之下，杨倩对孩子不太尽心，她这个母亲存在的意义，是方婉小时数不哭的时候带着玩。长大后，也更像是带女儿吃饭逛街看电影的好搭档。
妻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孩子，尤其是不喜欢哭闹不休的孩子。
对此，方明也没什么好指责的。
杨倩本就是家中的公主，即便岁月赋予了她几分女王般的从容与优雅，但那份根深蒂固的娇气与清冷，也早已融进了骨髓。
正出神间，女儿已打开车门。
看着女儿钻进副驾，方明本想问问女儿分班后的情况，和同学相处的如何，谁知她一坐稳，却率先甩给了方明一个重磅消息。
“爸，你知道吗？就咱们隔壁的那个邻居，我看见过两三次的那个男的，居然和我分到了一个班。”
方婉声音清亮，带着些小女生的八卦道，“我从一进班就觉得这个人眼熟，完全想不到他竟然也是个学生。”
女儿甩来的消息的远超出了方明的预料，握住方向盘上的手也不由僵了片刻。
隔壁那个高壮的年轻人居然还在读高中？说他是大学生也不为过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早熟吗？都已经和女友同居了？
他在这个年纪还自己用手解决呢。
等等，那岂不是说他那个大胸女友也是这个学校的？
想到他居然期待两人发现自己在偷窥他们，方明便心头一紧，一阵后怕压倒了所有的好奇与怀疑。
他暗自庆幸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怪不得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是被这对小情侣发现自己在偷窥他们，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他苦心经营的父亲形象恐怕要在女儿心里彻底崩塌掉。
方婉显然没有关注方明的表情，坐在副驾驶自顾自的说道，“真看不出来，他和我差不多大，人长的真老。”
“是吗？”
方明干巴巴地应了一句，亏自己还把这男人认成二十四五的年轻人。
原来不是太年轻，而是长的太着急。
一想到自己做的事又没人发觉，方明顿时镇定了下来，有什么好怕的。
甚至，方明还泛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他发动车子，对女儿问道，“你这个同学叫什么啊？”
“周犁，体育生来的，篮球打得超猛。”不知想到了什么，方婉咯咯笑起来道，“不过，认识他的人都管他叫大牛。”
女儿口中的外号成功让方明联想到了周犁那天疯狂打桩的样子。
不过，这可不是能和女儿能探讨的东西。
离家不到五六分钟的路程，方明开的不快，想从女儿口里多听听这个邻居。
如这小子平时周末干嘛？家怎么老空着？但方婉刚分班，知道的不多，全是听来的八卦，没什么花样。
只知道周犁成绩不是很好，据说是按体育特长生被招进来的，常坐在班里后排，下课后身边也围着一群狐朋狗友，挺有存在感的。
怕惹女儿怀疑，方明几番思量，终究还是没有细问这小子有没有女朋友。
车子拐进小区，雨势已歇。
父女俩上了楼，进了家门，方婉自觉钻进房间写作业，而方明则卷起袖子，走进厨房，忙碌晚饭。
正翻炒间，手机震动起来，是妻子发来的消息。
说是和同事有个聚餐，要晚点回来。
周五或是月末，这种事也常见，方明习以为常，只回了一句注意安全。
家里两辆车，他一辆，妻子一辆，倒也不必心烦接送什么。放别人家，估计还会为这点事多问询些，可他们，早过了那种阶段。
与其说是相互信任，不如说是平淡如水。
父女吃完饭。方明没有督促女儿学习，默许她领走了手机，这也算是父女间的默契。
过犹不及的道理方明还是懂得的。
客厅里只剩方明一个人。他习惯的打开电视，走向阳台，透过窗户向隔壁看去。
隔壁一片漆黑，显然没有人在。
方明却没有多少失落，他此刻正经历着一场心理上的剧烈重建。
他本已打算戒断这种窥探行为，但女儿带来的消息却让方明触摸到了一扇新的大门。
初闻消息的后怕，现在正被一种更深层次的兴奋和权欲所取代。
过去，他关注隔壁小情侣的性事只是盲目的赌博，就像看一部电视连续剧，没头没尾，也不可控，里面的人物与他方明没有任何关系。
但现在不同了。
这个男生是女儿的同学，这无疑为方明提供了一个稳定的信息源。
他可以借此推断两人的行踪：比如，为什么能在周末听到他们在寻欢做爱？也许是因为高中生被父母管得严，只能周末偷摸出来。为什么自己会在周二下午看见他们艹逼？也许是周犁作为体育生有了早退的空闲。
只要自己了解了周犁和她女友的消息，那么隔壁在他眼里就不再神秘，自己就能精准预判他们何时会来。
这种靠信息推导带来的掌控感，彻底压倒了方明之前的后怕。
他完全可以将这对情侣的行踪变成一个可预测的时间表。方明的心中突然完成了一次自我逻辑的重建。
如果有活春宫在眼前上演，那将比任何重振雄风的药物补品来的更有用。
只是……想法很美好，但是其中变数太多了。
如方明也不是很确定隔壁是不是真的只是一间用来做爱的炮房。而在阳台看到的视角有限，终归不能一览无余，并且也有被发现的风险。
特别是这个周犁如果聪明一点，稍微有点阅历的话，也可以反推出自己的行为。
偷窥女儿同学做爱，就算只是谣言传出，也足以摧毁方明的地位和颜面。
方明倚着护栏，给自己点了支烟，静静思考着。他很少抽烟，特别是在家里更是不多，怕给女儿树立一个不好的榜样。
都说中年人油腻、世故、爱说教，但不可否认，他们褪去了年轻人的毛躁青涩，考虑起事情来也更加周全。
方明有闲有钱不假，却远未摸到社会上层的门槛。
他玩不起灯红酒绿的天上人间，接触不到那些拿美女明星当精盆母狗的大人物。
他不敢找妓女小姐，也做不出包养年轻女孩这种事，因为一旦染了病，或者被威胁，代价他承受不起。
这些年，方明也不是没有条件放纵欲望，他带过的女大学生也不算少，去到外地讲学，懂事的地方也有安排陪酒提包的美女。
可他的身份需要他端着，不敢越雷池一步，以免授人把柄。
毕竟，现在随便一点舆论风浪就能毁人于无形。
人都言，饱暖思淫欲，方明也不例外。只不过方明将这个淫欲归结为新鲜感。
他需要新鲜感来释放他日常生活的平淡。
而眼下，无疑是一个好机会。他可以在掌控邻居秘密的同时，为自己找到一个安全、隐秘，低成本的宣泄窗口。
想到当日拍的小情侣视频，方明突然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只要自己把这场窥探变成可控的游戏，就算被隔壁发现，那也没什么好担忧。他也是从学生时代走过来的，知道高中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
在这个原子化的时代，人与人的交际越发的少，亲邻更是没有的事。
等女儿上了大学，方明完全可以把房子一卖，换套更好的，谁还会再记起这种往事。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念头说服了理智的天平。方明也终于打算从一个被动的偷窥者转变为主动的布局人。
他手指轻叩护栏，脑中已隐约勾勒出一张无形的蛛网，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只是，傲慢是人类的通病。
方明还不明白，猎人与猎物本就如镜中倒影，现实中的所有巧合并不都是命运的安排。

第五章 当局者迷
有准确信息来源的情况下，摸透隔壁小情侣的出没时间要多久？
方明用两个星期给出了答案。
其实，方明骨子里就不是个犹豫的人。只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每做起事情来，总要瞻前顾后，反复思量，生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因此，当他思虑周全，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时，反而无比干净利落。
有了明确的目的，方明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名经验丰富的猎人——隐忍、耐心，却又步步为营。
这段时间，他陆续从女儿方婉口中拼凑出了更多关于周犁的可靠消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句古话，在他这里成了活生生的行动指南。
当然，方明也不会傻乎乎地直奔主题，直接问女儿，周犁什么时候下课，什么时候上学。
那样太唐突，也容易让女儿多想。
方明总是在接送女儿的路上，或者晚饭前后，通过父女闲聊的间隙，用一种假装不经意的语气抛出问题。
如，“我今天早下班，回来时，好像在电梯看到你那隔壁同学了，他不用去上学吗，还是你们下课这么早？”或者是，“最近班级里有什么热闹事，没有人给你起外号吧。”这种问题。
女儿闻言，也没生疑，回答得也是自然而然。
几次旁敲侧击下来，方明也渐渐摸清了情况。
周犁这种体育特长生，高考是看体育统考分数加文化课成绩，上了高三，每天都有半天固定的体能训练时间，加上他个子显眼，也不是个沉闷的性格，和几个老师处的不错，不过分的迟到早退，老师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深究。
了解得多了，加上方明有意无意的窥视，他终于确定周二，周四这两天下午是周犁必定会出现在隔壁的时间。
至于周六日，变数太多，没有太多规律可寻。
也从这件事里，方明开始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沉迷于钓鱼——静静等待猎物上钩实在是一件美妙且充满掌控感的事情。
因此，方明也没有觉得这是件麻烦琐碎的事情，反而乐在其中。
有了答案后的第一个周二，时间指向下午三点半。
方明半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重复着昨天晚上的节目，茶几上泡的茶正在慢慢地凉下来。充足温暖的阳光晒在身上，满是懒洋洋的感觉。
这也是方明最近的状态，只要学校课业不忙，或者没有重要会议，方明必定会早早折返家中。
为此，妻子杨倩还问过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方明也没有用一些含糊的借口推脱搪塞。
结婚这么多年，他早就摸透了妻子的性子，她是个聪颖的女人，特别是她对他也很了解，若是太低劣的借口绝对逃不过那双桃花眼。
于是，方明便旧事重提，说自己最近工作不算忙，打算丈量一下阳台，请装修师傅重新修缮一下，养些花草，把阳台打造成个小花园。
两人搬进这里时，曾为阳台问题争论过一阵。
这处小区是妻子杨倩挑的，是她同事兼好闺蜜的沈静给她推荐的。
沈静住的是个老旧小区，也有了换房的打算，她把本市的好地段都摸了一遍，做了很多对比，最终圈定这个离市一中又近，去往周边又方便的小区。
但因为钱不够，一直拖着，反倒是让两人省了功夫。
方明对妻子的这个好友了解并不算多，虽然一起吃过几次饭，但沈静给方明留下的印象就是，人长得很明艳大气，但言语谈吐间却透着股市侩的小家子气。
只是，不得不承认，她推荐的小区方明很满意。
六楼的房子则是方明自己选的，而原因就在这个阳台。
这种向室外凸出、具有阳台结构的外飘窗，与传统的、与房间地面齐平的阳台一比，实在是太显眼了。
看到这阳台的第一眼，方明就知道自己可以把阳台从一个功能性的晾晒区，转变为一个休闲、观景、收纳于一体的室内休闲区。
可是当时妻子却觉得小区周围全是高高低低的楼房，凭栏远望又看不到什么风景，这么个大阳台反而容易丢失私密，但拗不过方明喜欢。
果然，妻子听罢他的理由，便没有再问，显然以为他又在为自己的退休生活做准备呢。
饶是如此，上上周四晚，方明还是差点被妻子撞破自己在窥探隔壁。
那晚，他照旧打开电视，从阳台上窥视隔壁。
隔壁亮起着灯，但方明看到的却是紧闭的窗帘。他抽了根烟，默默在心里记下，周四晚间隔壁也有人在。
谁知，等他再次回过头来，窗帘拉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阳台上。
她穿着睡衣，晾晒着洗完的衣服，胸前那对豪乳在衣衫下招摇又惹眼，方明立马认出，这就是周犁的女友，那个他只见过一面的大胸女孩。
女孩晾完衣，扭身走进卧室。
她男友在吗？刚洗完澡，是上床前的小仪式，还是大战后的余韵？
方明一时被过多的念头扰乱了头绪，他承认，自己当时有些上头，居然脑子一热，明知妻子在屋的情况下，居然还出门把耳朵贴上那扇深红色入户门，想听听周犁在不在。
谁知没听到什么动静不说。回来时，正撞见妻子开门。
妻子好似吓了一大跳，发出哇的一声大叫，“要死啊，你出去不关门，留条缝干什么？”
方明听见妻子爆出要死啊这种粗鲁话，知道她是真的吓到了。忙把她搂入怀里，顺势道，“没有没有，楼下散了会步。”
情急之下，方明也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没想到这么会的功夫，她居然会从卧室走出来。
幸好，妻子杨倩的注意力也没在这，她推开他，反问道，“那你停在门口干嘛，发痴呀？”
方明脑子飞转道，“什么呀，我正要进来。”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就几分钟。”方明咽了口唾沫，急中生智道，“想了点学术上的东西，走走路，脑子清醒点，但这不是忘了门没关吗，就又上来了。”
方明在沙发上坐下来，继续盯着电视，发现妻子站着看他，想走不想走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
“你不会下楼去那些足疗店解决问题去了吗？”
妻子的忽然开口让方明一愣，“什么足疗店？”
“就小区马路边上的那些，不就是给你们这些中年男人开的吗？”
“乱说，你男人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会去那种地方？”方明不知是自己心里有鬼的原因，还是妻子的怀疑，他觉得她的语气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那你不去那种地方去哪里？你的问题总要解决的吧？”
看到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样子，方明装作不解道，“我有什么问题？”
“你是男人你不知道？”她笑了，方明也跟着笑道，“这也算问题，那你不一样有问题？”
“我是有问题。”杨倩声音一软，“我的问题是自家男人不想哦~”
方明一愣，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听见妻子用这种诱惑的腔调说话了，或者她从没说过，或许年轻的时候说过，他已记不清楚了。
心头一热，方明想，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拉妻子到房间里试试。
可是下身毫无反应。
方明努力的幻想隔壁那对小情侣的缠绵样子，可是依旧没有感觉。
男人不能说不行，更不能被看出不行。
哪怕知道这是掩耳盗铃，方明依旧没有起身，他看着电视，嘴里犹自对妻子争辩道，“又乱说，你的问题是你自己不想，与我有什么关系？”
方明看到妻子撩了撩头发，随后才听到她用一种半疏离半轻叹的口气道，“噢，这你都知道了呀，真是了解我呢。”
“当然。”
方明往沙发上一靠，摆出高深莫测的模样，“好了，这么晚了，别讨论什么问题不问题的，快去睡觉吧。”
妻子哼了一声，扭身走向卧室，扔下一句：“你有问题就解决啊，去足疗店也行——只要别让我知道。”
方明觉得妻子是在故意气他。
他忙再度强调，声音也大了些，“你把你男人想成什么人了。”
方明刚也想过，和妻子倾诉一下这种莫名的窥探瘾，看看她会如何看待。
但几次开口，却没有说出来，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何况妻子从来没有表现出对邻居啊同事单位啊这一类事情的兴趣。
她一贯的表现就是不屑于谈论他们。
至于妻子最后说的话，方明也没放在心上。他之所以要把窥探变成一场可控的游戏，就是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个随意的人，他可以凭此重振雄风，解决掉问题。
时间走到四点，茶水彻底凉了，方明终于听到了隔壁的开门声，他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来了。
方明本能地起身，动作轻得像猫，关掉电视的低语。
虽然摸透隔壁了小情侣的出没时间，但方明也没有搞清楚，隔壁的这个房子到底是谁的，他并没有在业主群看到有人标记隔壁的门牌号。
去物业也许能打听到，但方明更喜欢将事情掌控在自己手里，不喜欢节外生枝。
这也是方明这周二在家里的原因。
他相信，再给他点时间，他绝对会将这对情侣彻底变得透明。
等到隔壁的关门声响起，方明才悄悄打开了屋门，他开了条缝，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先是拖沓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粗鲁的低吼从门后传出，“我草，还要晚一会？我真想草死你呀，敢让老子等…”
“行，我就给你半个小时，别让老子等急了，我先点个饭…快点啊…挂了。”
声音随之从门后走远，但方明还是一瞬间就判定出了这是周犁的声音，和那天一样的粗鲁。
大胸女孩还没来，这个周犁是在给她打电话？
两人没有一起回来？
难道是不同班？还是怕别人看到？
不过这小子对女人这么粗鲁，白瞎了大胸女孩能看上他，一点不知道珍惜，最起码也该开车去接一下吧。
等等，方明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如果他提前下楼，是否能在单元门前看到进楼的大胸女孩？
第六章 大胸女孩
机不可失，方明瞬间便下定了决心。
他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驱散了些懒散的倦意，又将没了光泽，掺杂着些许白发的头发熟练地向后拢了拢，遮住有些微疏的地中。
镜中映出的男人脸庞不复年轻时的棱角分明，却仍旧轮廓清晰。
没有近视的眼睛黑白分明，平坦的额头也未因忧愁而刻下深沟。
和同龄人相比，方明绝对要算得上鹤立鸡群。虽然腰腹有了泳圈，多了赘肉，但远没有鼓起啤酒肚，四肢五官也没有过分猪化。
只是，每当视线掠过眼角悄然爬起的皱纹，以及越发暗沉的皮肤，方明也明白，时间，终究也没有轻饶于他。
整理完毕，方明又换了身稍显年轻的衣服。
浅灰色的长裤搭配白色高领衬衫，简洁却不失格调，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有种学者风度。
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点十五分。
还来得及，方明拿起手机，装好钥匙，推开门，又静听了一下隔壁动静，确认周犁的大胸女友尚未到来，这才按下电梯按钮。
等待电梯的间隙，方明目光也扫过六楼同层另一头的两户人家。
自己与那两户的照面，并不比隔壁那个叫周犁的男生多。如果去关注那两家，是否也会发现一些有趣的秘密？
方明摇了摇头，不管是窥探成瘾，还是单纯的念想，眼下才是他最该盯紧的。
电梯抵达，他下了楼。
小区虽只由七八幢楼组成，但管理却颇为严格，平日里鲜见闲杂人影。
这让方明感觉自己就这么杵在单元门或者电梯口前傻等，难免会显得突兀而可疑。
小区花园里的弯曲石径旁也有小憩的座椅，但那些地方离单元门还有段距离，一会儿大胸女孩若突然出现，自己恐怕反应不及。
思忖片刻，方明便把目光落在了单元门前那条熟悉的停车线前。
他那辆银白色轿车就停在那里。
方明这栋楼，需要先下达地下一层，再中转一部电梯才能到达小区车库。
由于无法直达，为了日常便利，方明总爱把爱车搁在单元门前，而非像妻子那样日常把车塞进地下。
方明拉开车门，坐进主驾驶位，瞬间感到一种奇异的安稳。
从这个角度，后视镜斜对准了单元门的入口——完美的瞭望位。待大胸女孩出现，他就可以顺势下车，装作刚从外面归来的样子，和她一同上楼。
到时，顺势搭几句话，探探这个周犁的女友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那天的匆匆一瞥实在太短暂了，方明如今唯一能清晰记起的，只有她那一对招摇的豪乳。
一念至此，方明不由有些自嘲。
他这个年纪，对女人也早早去魅，不能说阅尽天下美女，但也清楚知道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自己对这个大胸妹子念念不忘，或许也正应了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俗语。
等待，是猎人的必修课。
中途，方明看到有外卖员对着门禁讲话，也看到几个老年人进进出出。不是节假日，年轻的面孔反而不多见。
但十多分钟过去了，方明心下渐生不安：万一这大胸女孩从车库上来呢？自己这番守株待兔，岂不是成了彻头彻尾的傻等？
就在方明暗自权衡的时候，大胸女孩出现了。
她穿着淡粉色的泡泡袖短袖，下是带有碎花图案的白色半身裙，不规则的裙边设计随着她的脚步又带着些许灵动，挎着一个粉白色小包。
看着她轻快地刷开单元门禁，走入楼中。
方明忙推开车门，疾步跟上。
然而，令他傻眼的是，电梯口空无一人。
看着楼道里两部正在运行的电梯，方明有些呆愣，怎么这么快就上去了？
他疑惑与懊恼并存，早知如此，自己该守在电梯口才对。
算了，先上楼吧，方明按下电梯按钮。
待电梯到来，他进入，按下六楼。
就在此时，方明刚才以为上楼的大胸女孩却突然又走进了电梯里。她显然没有认出方明，但是看到电梯定到了六楼，还是冲方明点了点头。
方明一怔，有些反应过来，这女孩应该是去了楼道，怪不得自己没有看见。
可是，她去楼道干什么？为什么不直接上电梯？怎么又折返了回来？这么短时间能做点什么？
疑惑一多，反倒让方明错失了最关键的搭话机会。
大胸女孩已经低头专注于手机，好似发消息般手指飞速地在屏幕上敲击着。
方明斟酌了下，这个时候搭讪很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他没有自讨没趣，退后了一步，站在女孩侧后，用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她。
大胸女孩露在外的肌肤很是润白，脸不算尖，低头下的细眉细眼给人一种柔和而温暖的印象。
脚上是双白色休闲鞋，方明目测她应该在一米六八左右，但她身短而腿长，看起来很是显高。
这么多年，方明看美女也培养出了自己的一套标准。
不像是年轻时那样，见到个身材火辣的，长的不错的，或穿着妖娆风骚点的，就觉得是个大美女。
现实不比电影，太多的美女是只可远观，不能近看的。
但这个大胸女孩明显值得方明近看，当得起大美女的称号。
她腰细而臀部丰盈，身体呈明显的S形，或许是因为生了一对豪乳的原因，她的双肩看着格外浑圆，洋溢着青春与美的活力。
只是长腿不算太笔直，小腿有些外翻。
难怪她会穿裙子，倒也懂得遮掩，想来大腿内侧也并不紧致，不知能不能合拢紧凑。
方明想到她被周犁当车推的样子，只觉得果然是距离产生美，明明在当时的场景下，她觉得那双腿如此诱人，真正见到反而差了一点，是角度还是体位问题？
尽管如此，但越是细看，方明越觉得这个大胸女孩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学生，反而有些女人味，是没穿校服的原因吗?
也是呀，她刚不在学校吗？莫非和周犁一样，也是体育生？
方明有些迷糊，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已到六楼。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电梯，同时向左边转。但大胸女孩似是这才醒觉方明是自己的邻居，她放缓了脚步，低头盯着手机。
走在后面的方明，这时也不由温和的开口道，“是忘带钥匙了吗？”
“没，回个消息。”大胸女孩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软糯。
也不知她被周犁干了多久才能发出那种沙哑淫荡的叫声。
也许因为女主角就在身前，方明这个念头一起，便觉身下有些火热，但他还是终止了这次对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道理他还是懂得。
两次简短的对话，应该会让自己这个邻居给她留下些印象。
他没有停住脚步，走到自己家门口，打开门。
关门的时候方明回望了一眼，只见大胸女孩慢吞吞挪着步子，手里手机却没认真看，时不时偷眼瞄他。那表情，更像是一种犹疑不安，仿佛生怕他瞧破她的小动作。
方明在她因呼吸急促而起伏的丰腴豪乳上，偷偷多瞄了两眼。奇怪，她这是紧张了？是发现自己在看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把门合上，心里的不解，好像又多了几道。
就在这时，方明听到了隔壁开门的声音，继而是一阵模糊的低语。
没走远的方明脚步一顿，又停下——他没听见关门的动静。入户门无猫眼，他索性耳朵贴近自家门后，屏息倾听门外两人的动静。
先是女孩一句软糯的哀求，“别在这儿……隔壁在呢？”
“在怎么了？”周犁嚷了一句，他的话一听就是给自己壮胆，声音逐渐变成微小的嘟囔道，“在我也艹你！你怕被人看呀？下贱的母狗，敢来这么晚，老子的兴致都快被你败光了…”随后是重重的关门声。
若非方明挨得近，绝对听不见这句话。
他揉了揉额角，难道隔壁小情侣打算在楼道做爱？玩这么刺激吗？阳台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两个了？
自己真的是老了吗？这种情节放在过去可都是电影里的剧情。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方明猛然惊觉，自己为近距离观察女孩，反倒忽略了个致命问题：对面知道他就在隔壁，显然不会再去阳台了。
该死，失算了！
果然，一直等到天黑，方明都没看到隔壁男女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他也没再听见什么动静。算上上两周，方明等于一次都没瞥见两人的好戏。
前两周他还没有具体摸清隔壁小情侣的行踪，这倒情有可原，可今天，明明都准备好了。
方明暗骂自己是个蠢蛋，分不清孰轻孰重。
这也涉及到方明还未完全解决的事情，那就是无法一览无余隔壁的情况。
他也起过溜门撬锁爬窗安摄像头等念头，但风险太大，他只想宣泄欲望，而不是构成犯罪。方明期望自己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作为一个偷窥者，他其实已经窥到了很多东西，但是，人的贪婪永无止境。
方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贪婪，但尝到甜头的他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看来只能把期待放在周四了，方明对自己说。
只是还未到周四，周三晚上便发生了一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因为最近频繁的早归，导致方明手头积累了不少事情，他便在周三多忙碌了会，回家晚了些。
进门的时候，方明便感觉家里的整个氛围不太对劲。
妻子杨倩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电视，女儿坐在沙发另一边，两人像是隔了个楚河汉界。
“吃饭了吗？”方明不知有什么事，询问道，“你母女俩怎么都沉着个脸？”

【未完待续】